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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另類懲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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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珂的學習在繼續——各方面的學習。

他現在睡在方既明身邊, 不僅要暖床還要負責叫早,六點鐘準時起床,獻上一個早安吻把方老師吻醒,然後跟著方老師去健身、做形體訓練。

北方的初冬,隨著溫度降低而來的還有越來越嚴重的霧霾,清晨的戶外自行車運動不得不改成了健身房鍛煉。

一個小時健身之後吃早飯,然後依依不舍地把方老師送走, 自己回房間看書、看電影,自導自演小話劇,裹著床單當戰袍, 隨手折一根樹枝當寶劍,一人分飾幾個角色,自己跟自己對臺詞。

晚上,方既明回來會照例檢查他一天的學習成果, 當然每到這時,陳珂就總是容易心不在焉, 畢竟他在羞羞的事那方面的學習也在繼續,但是成果顯然不太讓人滿意,這導致他每次親近方既明,內心都十分矛盾。

一方面他希望自己能讓方既明開心滿意, 但另一方面,他又對自己註定要做下面一個心有不甘,畢竟他也是個如假包換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兒,自己的小弟弟沈寂多年沒有用武之地, 現在就要提前退役了,這多少讓人有些沮喪。而且不管身份地位年齡有多少差距,陳珂作為男孩子,男性的本能還有血液之中的征服欲是始終存在的。

所以他們試了幾次,一直都是各種摩擦為主,就差最後一步,有一次準備工作做得充足,但只進去一個頭,心理和身體上的不適感就讓陳珂痛呼出聲,方既明心疼他,最後還是沒勉強。

方既明倒是不急,是他的早晚是他的,跑不了,他對自己的掌控力還是很有信心的,他好比端坐西天的如來佛,陳珂就算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,他偶爾還樂意看他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。

但陳珂就很糾結了,總是忍不住要撩方既明,撩起火來他又怕,簡稱既作又慫。

這天晚上,檢查功課時間,方既明又問起陳珂有沒有看完《白玉壇》這本小說,陳珂看完了,但他是走馬觀花看完的,畢竟現在他處於戀愛的粉紅泡沫期,對於高深文藝的文學作品很難靜下心去深沈欣賞。好在那是個篇幅不太長的中篇小說,故事本身並不覆雜,方既明讓陳珂把內容給他覆述一遍。

陳珂想了想,磕磕絆絆地說:“故事發生在1930年代的中國江南鄉村,有一個村子叫竹村,人們世代以種田和編織竹器為生……故事,嗯,是以第一人稱敘述的,主人公顧小喜是貧苦佃戶顧家的小兒子,他少年時期暗戀他的小姑姑二鳳……孫耀慶是那地方的大地主,靠著吸血鄉民發家,還建起了大宅子和碉樓,把附近十裏八鄉的漂亮姑娘都娶進他的碉樓裏禍害,其中就包括二鳳,二鳳進了孫家之後,過得很悲慘,被老爺,還有其他……呃,姓孫的好像有十個小老婆?反正就是被所有人欺淩,還一連生了三個死胎,慢慢就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變成惡毒善妒的怨婦……那孫耀慶年紀越來越大,娶了那麽多老婆可就是一個兒子也沒有,他聽信了神秘的偏方,用一個白玉壇收集童男的精-血煉藥,用來采補自己……這童男裏面就包括顧小喜,顧小喜在孫家和二鳳還有過一段奸-情,後來他自己跑出去了,當了土匪,幾年後,竹村瘟疫蔓延,死了很多沒錢治病的窮人,所有人都很恐慌,孫家的碉樓卻緊閉大門,不肯給窮人一點幫助。顧家的人也基本都死絕了,這時,顧小喜帶著一個道士和兄弟們返回了竹村,那道士做法,說瘟疫是邪魔撒播,而罪惡的根源就是孫家那個白玉壇,顧小喜帶著憤怒的鄉民洗劫了孫家,殺了孫家上百口人,燒了那只白玉壇……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故事了。”

方既明聽完,拍了一下陳珂的後腦勺,皺眉道:“你認真看了嗎?且不說細節有沒有偏差,這本書的主人公是誰?”

陳珂一邊揉腦袋,一邊說:“‘我’呀,就是顧小喜啊。”

方既明幾乎咬牙切齒:“故事第一人稱敘事沒錯,但真正的主人公是二鳳,和他發生糾葛的三個男人都是配角。還有結局,二鳳怎麽樣了?這麽重要的內容被你吃了?”

“哦,”陳珂恍然大悟,“結局,顧小喜住進了孫家的碉樓,但這時二鳳已經瘋了,他就守著這個瘋女人。”

方既明又敲他的頭:“還有。”

陳珂絞盡腦汁:“最後……嗯,顧小喜把二鳳額頭上的梅花烙印用刀給剜了,刻了個象征自己的喜字,對了,那個梅花印是每個孫家的女人都有的印記。”

方既明這才略微點了點頭,又問陳珂:“看完你對哪裏印象最深?你有什麽感想?”

陳珂直言不諱:“我覺得書裏的人都有病。”

方既明:“……”

陳珂又想了想,眼睛亮了一亮,說:“大家就是大家,我發現像許笙先生這樣的文學泰鬥,開起車來都別有韻味,隱晦神秘又活-色生香,就是那種你第一遍看過去,完全不知道開了車,第二遍你仿佛聽到了引擎發動的聲音,第三遍當你意識到自己看見了車的時候,雲霄飛車已經帶著你升仙了……老師,你看,比如這一段……”陳珂興致勃勃地拿過那本小說,撲倒在方既明腳下,把書放在他膝蓋上,翻開就要念,“這段顧小喜趴著孫老爺的窗戶,看見他和十個老婆赤-身-裸-體修仙打坐,我就特別喜歡……‘顧小喜從窗縫裏看見了他此生難忘的景象,燭光下十個女人白皙聖潔的胴-體……’”

方既明掃了一眼書上那段尺度挺大的描寫,捏著陳珂的下巴讓他擡起頭,微瞇著的雙眼中射出冷冽的眼風:“讓你讀名著,你當小-黃-書看?”

陳珂毫不畏懼地對上方既明深而冷的眼神,他知道那不過是障眼法,他的方老師是名副其實蓋著冰雪的活火山,現在他有多正經,床上他就有多騷-情,嘴上罵他不用功,其實心裏對他這種有意無意的撩撥很是吃味。

陳珂舔了下嘴唇,用勾人的小眼神凝望方既明,說:“食色-性也,人之大欲存焉……”他說完就想跳起來跑一邊去,沒想到他剛一動作,就被方既明按住了頭,這一下直按到襠-部微微隆起的位置,柔軟的唇蹭到薄薄的睡褲,衣料下面就是讓陳珂又愛又怕的巨大怪物。

“我錯了……老師,我錯了。我好好看書……”陳珂掙紮了一下沒掙開,含含糊糊地求饒。

方既明抓著他腦後的頭發,半哄半強迫地按著他的頭,簡潔地命令:“給你半個小時,用嘴不許用手。”

撩了就跑?誰準你的?

半小時後,陳珂氣喘籲籲地躺在地毯上,雙眼失神地望著天花板,嘴巴和舌頭一片麻木完全沒感覺了,臉上殘留著點點滴滴白色的斑痕,他無比希望有一次穿越的機會,能讓他穿回一個小時前。

他一定好好覆述小說內容,從思想性到藝術性誇誇其談一番,絕對不會作死念顏色段子。

後悔,比吃了毒-藥還後悔。

方既明蹲下身,用濕紙巾小心細致地擦了擦他的臉,環著他的腰把人抱進了懷裏,嘴角掛著一絲厚臉皮的笑:“寶貝兒,明天把這本書再好好讀一遍,晚上回來還問你,要是還避重就輕,就把你綁起來,到時候不僅用嘴,嘴裏還要含點東西的,明白嗎?”

陳珂堅定點頭,他從沒有任何一刻有這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決心。

……

第二天又到休息日,但陳珂不敢再在方既明面前撩閑,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裏,一個字一個字啃《白玉壇》,一邊翻著手機讀著作評論。

一直到中午時分,陳珂隱約聽見外面有動靜,這別墅裏一向安靜慣了,有不熟悉的聲音會特別刺耳。

腳步聲夾雜著男人的說笑聲飄進陳珂耳朵裏,陳珂疑惑地皺起眉頭,方既明從不在這裏接待訪客,他住了兩個多月了,除了保姆、勤雜工和保安,就只見過方既明媽媽那麽一個客人。

這是誰來了?

陳珂悄悄開了一條門縫,意外地看見方既明和一個穿著運動服,樣貌英俊,高大挺拔,身材壯碩的陌生男人肩並肩上樓。

那男人和方既明有說有笑,居然還伸手摸了摸方既明擡起的手臂,笑著點點頭,似乎對他有形有質的肌肉很滿意。

哎,我艹,這他媽誰?這怎麽還往家帶人啊?

陳珂看得氣不打一處來,他現在看見這種體型的男人就莫名其妙反應過度,他輕手輕腳出了門,像一只被侵占了領地的小豹子,小心翼翼又氣勢洶洶地靠近那個不速之客。

結果兩個人並沒有在二樓停留,而是直接上三樓進了健身房。

陳珂站在樓梯口陰沈著臉看著那扇關起來的門。

這是健身教練?怎麽以前沒見過,現在到家裏來了?健身就健身唄,關什麽門啊!

他猶豫了片刻,朝健身房緊閉的門走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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